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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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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Sirius】《伴郎》

*詹莉婚礼伴郎梗

*微量小天狼星✖️麦金农⚠️

*已经快翻不出存货了



“戒指被施了黏合咒,戴上就别想摘。”

詹姆吹了声口哨,把一块方糖扔进杯子里,魔法勺子在空中像水鹤一样俯冲扎进浓香四溢的咖啡,把甜到发麻的味道搅拌开。


“所以,哥们,你要不要当我的伴郎?” 


—————


“婚纱。麻瓜穿着它进行婚礼。”

马琳的声音从百合花盛开的窗边传来,清脆得像是两个玻璃杯互相亲吻。西里斯正指挥魔法羽毛笔誊抄婚礼请柬,闻言挑起眼角,寻声回头的动作被葵花色窗帘下钻出来的刺眼阳光阻止。他抬起左手挡在眼前,魔杖轻点把那几尺光斑塞进清晨带着露水的帘子里,透过无色的窗子,广阔的田野上婚礼的帐篷和台子已经通过搬运咒准备就绪,也一并随着窗帘的覆盖被裹起来抛到脑后。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我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

“可你对它确实很有兴趣,我看得出来,不需要吐真剂或是摄魂夺念,从上学的时候,我对你感兴趣的东西一向极其敏锐。”

马琳小姐的笑声像是甜橙。


小天狼星嗓子眼里咕哝了几声不成句子的抱怨,视线不情不愿地抛到眼前那叠小山一样高的空白请柬上,双腿在矮桌下伸长,手臂努力向后扩展打了个哈欠,耳边听着马琳的羽毛笔在纸页上刷刷滑动的声音。

多麻烦!不同的来宾有不同的短讯,只能用魔法笔小心翼翼地誊写,不禁让人想到学生时代堆积成山的魔法史论文,堪称灾难再临。

至于最该在这儿加班加点誊写到眼睛痛的詹姆和莉莉呢?西里斯咬牙切齿地想,他们骑着我的,再重复一遍,我 的 魔法摩托去试穿一件被叫做婚纱的袍子了——如果马琳刚刚说的那个麻瓜名词没出错的话。


看看现在的情况吧:两个在职傲罗正忙忙碌碌地埋头用自动书写笔写婚礼请柬。整理成稿子都能给《预言家日报》一个重大头条!正好把铺天盖地报道黑魔法降临带来的恐慌压下去,每天猫头鹰带来的报纸看着可真让人扫兴,还好这场婚礼来得及时,像冷得像针扎的冬天里第一场温柔的雪。

远处阳光和薄雾互相抵抗的树林里种满了槐树,泥土松软,像是烘焙过的面包,沾满露水的蜂巢。淡黄色的花朵缀在羽状复叶的刺槐样叶中,一只红头伯劳停在细密的花束中啄食晨露,从枝头跳下来好奇地瞅瞅飞来飞去的彩带和魔法气球。


“亲爱的佩妮——”

继续埋头手头的誊录工作。被魔法信纸念出来的名字让动作迟疑了一下,轻甩手腕把莉莉的便条用悬浮咒飘来眼前,看着一行角落里的小字正像镜子一样闪闪发光,被施了“吸引注意”的小魔咒而恪尽职守地传递女主人的一条留言:


“看到这条消息的西尔/马琳:佩妮也是个伊万斯,也就是我的姐姐。她是个麻瓜,跟我邀请的麻瓜朋友一样,她对魔法世界一概不知。更遗憾的是,佩妮对魔法玩意可能有点不太友好。我想……没准一封手写邀请函比会自动朗读出声的魔法墨水更合适,为了解决手写的困境,普通麻瓜羽毛笔适用的墨水在壁橱第二格,如果魔杖占着你们俩的手,那一个'墨水飞来'能解决所有问题——莉莉。”


小天狼星发出一声抱怨,把刚留下几笔开头问候的纸张用掌心团成团,被揉在一起的自动朗读墨水叽里呱啦吵作一团,左手发力把失败的作品像一颗坠落的星星那样飞到魔法垃圾桶边,看着后者张开嘴贪婪地吞下废纸。在目睹了一场生死离别之后,认命地转头对着壁橱抬起魔杖,眼光一扫却惊讶地发现墨水瓶已经在手边等待了一会儿了。


“我的飞来咒很熟练,就跟黑魔法防御咒一样在舌头尖上打转——”马琳把自己埋在一大叠纸张和便条后面,声音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湖面被水漂激起一小圈波澜,最后颤颤巍巍地坠进湖底;她的眼睛从飘飞着阳光和灰尘的缝隙里一闪而过,很快就低垂在眼睑下专注于手上的信件了。

“好吧,万事俱备了——亲爱的佩妮,亲爱的佩妮——”

小天狼星重新嘟囔了一遍开头的句子,魔杖被随手插进袍子的口袋里。认命地用食指和拇指握紧羽毛笔天鹅脖颈一样修长的笔身,随着手腕的移动墨水的香味从笔尖被完美复制到纸页上,信件的内容很快就伴随着马琳·麦金农细微的呼吸声渐渐跃然纸上。


“亲爱的佩妮:

        我想过用很多种开头的方式,但它们都因为太过繁复或者是简单过头而被立刻否定了。连我的羽毛笔都已经再想不出另外的方案了,现在就只剩一种办法了,那就是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我的丈夫詹姆斯·波特是个很好的人,我知道你肯定会挑起眉毛想要问一个近在嘴边的问题。是的,他是一个巫师。但我们没有区别,不是吗?你的先生德斯礼,我的丈夫波特,我们都生活在英国,没准看过同一朵略过德文郡的云彩,欣赏过同一只在枝头唱歌的伯劳鸟。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当时在忙工作,经常半个月不在家,听说你的婚礼在教堂举行,但我没收到邀请函。这肯定不怪你,一定是送信的邮差走迷了路,或者那封小小的邀请函从他鼓囊囊的大包里被遗漏了出来。好消息是,现在我的这一封绝对会安全送达,绑在波特家最稳健的那只鸽子腿上,稳稳当当地送到德斯礼家门前。

    我们开始渐渐进入正题了,这是个好兆头,下面是一些邀请函上必要的信息: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婚礼将于九月最后一个周日早晨举行,地点在肯特郡鲸鱼颌骨拱门边不远的草坪上举行。欢迎飞天扫帚、夜骐和魔法摩托,周六晚间从西部山丘车站开来的火车适用于所有麻瓜和巫师,黑色小溪流过的树林里藏着门钥匙,请务必用信笺告知波特夫妇通过门钥匙前来。多加一条:如果你要尽情跳舞请牢记鞋跟固定咒语,因为这会是一次彻头彻尾的狂欢——”


小天狼星发酸的手腕正不听使唤地叫嚣着放弃这封洋洋洒洒的邀请函,耳边突然传来摩托车降落时吵闹的引擎声,从窗帘下吹散了清晨的薄雾。

“他们俩回来了。别拦着我,马琳,一个送给詹姆的门牙塞大棒一点也不过分,毕竟在答应誊写请柬之前我可一点也不知道这活儿竟然包括手写!”


他一把丢掉带来无尽痛苦的羽毛笔,把这未完待续的苦头预备塞给詹姆自己完成。长久保持的坐姿给腰背带来痛苦,站立的动作一晃,只得用魔杖尖对着桌子虚撑一下,门后急促的脚步声接近,魔杖一转正对着房门,一个恶作剧已经在舌尖打转——

褐色藤条作成的门被一把撞开。与詹姆热情洪亮的语气一起洪水般涌进来的,还有一连串叽里呱啦的鸟叫声和五颜六色飞翔的羽毛。

如果《预言家日报》需要的话,现在是你们的记者小天狼星来自婚礼准备现场的报道,我的朋友詹姆斯·波特,胳膊和肩头像是对角巷展示猫头鹰的假山,站满了波特家全部忠心耿耿的猫头鹰和雪鸮,他正像鬼飞球一样撞进房间里,落下的羽毛和被撞飞的空白信纸像是雪花一样带来视觉冲击,但不仅仅是在视觉上,他酷炫的姿势也在我的精神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让我的门牙塞大棒被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他下句话脱口而出才如梦初醒:

“五个信使!在从伦敦回来的路上,我给你们找来了五个信使,等你们完成了——”


“立即噤声,叉子,立即噤声。”小天狼星忍无可忍地把魔杖抵在他眼前,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扯开一个弧度,导致声音也没办法保持完全的严肃。侧过身给他展示了一摞邀请函,双手摊开欠了欠身,背在身后的手朝马琳打了个无声的响指。

“事实上,你完全可以自由挑选喜欢的猫头鹰送信,因为现在它们都是你,詹姆斯·波特的了,包括这一叠白纸,这一摞便签,和这支最让人回味无穷的手动书写羽毛笔,莉莉附赠的麻瓜墨水一瓶——现在,马琳——”

他伸手把还埋在请柬堆里的女巫拉起来,前臂使劲将她拉到门边,袍角扫过纷乱的信纸打碎了满屋子的节奏,混乱的形式让一只在吊灯上观察情况的雪鸮扑棱着翅膀尖叫起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伴郎和莉莉的伴娘已经受够了当两个送请柬的丘比特,你愿意让我们去门钥匙终点那里等莱姆斯和彼得的到来吗?别忘了,你和莉莉是骑着我的摩托去伦敦取婚纱,现在是还债的时候了。跟我读一遍,你的婚礼请柬,你来完成。”

“大脚板,这可一点也不友好!特别是对一个马上就要踏进婚姻殿堂的人来说——但是,爱去哪去哪吧!在日落之前或者后天婚礼之前回来,别让麻瓜把你们俩抓走了。”

听完詹姆嘟嘟囔囔的抱怨,小天狼星发出嘘声,他的魔杖在脖子上抹了抹威胁尖头叉子别再多说一句话,掌心握着马琳带着点深秋寒意的皮肤,血液仿佛瞬间解冻的冰川湖海,一路倒流着回归冰做的火山。


满室的鸟叫和纸页飘飞的声音被关在门后,阳光撒下的痕迹一路遗失到肯特郡无垠牧场的深处,远山和暮云像是婚礼预定菜单上的多味饼干一样填充着视线。远山的山脊把黑影投射在绵羊群的背上,在那些巍峨壮大且可怖的影子里,阳光也同样从豁口里不偏不倚地照进来。

食死徒和黑魔法正像乌云一样笼罩着1979年的英格兰,耸人听闻的消息徘徊在传递书信的猫头鹰群里,愁容满面的巫师在餐桌上、咖啡厅里小声议论,瞪圆双眼瑟缩彷徨于吃人的雨夜,呼神护卫因为快乐记忆的日渐丧失而成为一句机械的口号而非发自真心。


婚礼!

感谢梅林,现在的我们太需要这场婚礼了。



————-



不系领带的男孩儿一般更受欢迎,松松垮垮地搭在衬衫前,再配上勾起的嘴角会更加完美。至于我为什么要特意提这个,是因为这正是造成现在尴尬状况的原因:

小天狼星右手指尖握住虚虚环绕的领带,魔杖在左手不太娴熟地施咒,一阵灰烟之后被编成一个拙劣的装饰物。视线从那倒霉的物件移到镜子前,在聒噪的魔法镜子能说出“太丑了,请重来”之前施了噤声咒,却没能止住站在后方的詹姆嘴里突然迸发的嘲笑,西装革履搭建出来的正经样子像是危楼一样摇摇欲坠,在他抬起手抓了一把刚被施了稳定咒的头发彻底崩塌。

“你不想让自己的伴郎撂挑子不干的,对吧?所以憋住你的笑,闭嘴,詹姆。”

“你的威胁可一点作用也没有,毕竟我还有两个完美的备选,是吧,莱姆斯和彼得?”


小鼠原本正踮着脚鬼鬼祟祟地朝窗子外面看着什么,闻声回头从僵硬的肌肉里挤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笑,背着阳光像是被暴晒到只剩骷髅的乌鸦。莱姆斯轻挥魔杖把西里斯丢人的领带恢复原状,嘴角的笑意和胸膛里回荡的震颤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


“嘶——”

詹姆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发出倒气的声音,他从正靠着的墙边弹起来,眼睛里一扫先前的戏谑和懒散,就像鬼飞球从箱子里被迫不及待地放出一样蹦到窗前,右手同时在我肩上用力一锤,把那个好不容易像样了点的领导又给打歪了。

“叉子——又怎么了!是你的哪个远方姑妈又给你带了房子那么大的金飞贼当新婚礼物?”


朝他翻了个白眼,手指摆弄着歪斜的领带,视线顺着那扇低垂着爬藤植物的小窗向外看去,绕过那顶巨大的白色帐篷,帐篷里施了混淆咒,让它看上去和麻瓜的教堂更为相似,踏过那条长长的紫色地毯,两边放着一排排精致纤巧的金色椅子。柱子上缠绕着白色和金色的鲜花,和女巫们的帽子上奇异的花朵和带魔法的小鸟争奇斗艳,珍贵的宝石在许多巫师的领结上闪闪发光,在这些纷乱场景之外。


“不,不,不,不是姑妈,也没有金色飞贼,西尔,我是在看莉莉——”


就在那掩映着低垂百合和灯心草的木房子外,在蓝色天空和棉花一样的云朵下站着一个白袍子的红头发姑娘,她的眼睛有山中龙胆草的颜色,说出粉身碎骨咒时决绝地像一把匕首,在起哄声里说“我愿意”的时候却也融化成一方夜萤安睡的琥珀。


“——她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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